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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分鐘,沒有一人開口說話。雨潑向窗子,風吹彎了沿街一排大王椰子,我們坐在卡座沉默地喫我們的三明治。
我食不知味地嚼着三明治,心裏想,不過短短十五分鐘,豬羊變色一切改觀。安琪那天晚上說對了:黑是白,上是下。
黛絲麗死了。傑夫·普萊斯死了。特雷弗·斯通僱傑不只要找他女兒,還要殺她。
特雷弗·斯通。老天。
我們接這個案子有兩個理由:貪婪和同情。第一個不是什麼高尚動機。但五萬是很大一筆錢,尤其如果你已經幾個月沒有工作了,而且你從事的行業從來沒聽過勞保這回事。
但貪就是貪。如果你因爲貪婪而接受一份工作,當你發現你的僱主說謊時,你其實沒什麼好抱怨的。龜笑鱉無尾,五十步笑百步……
不過,貪婪不是我們唯一動機。我們接這個案子也因爲安琪突然在特雷弗·斯通的臉上認出熟悉的東西——一個傷心人遇到另一個傷心人的領悟。她關心他的悲痛。我也一樣。當特雷弗·斯通給我們看他爲失蹤的女兒佈置的神壇時,我對這個案子曾經有過的疑慮一掃而空。
但那並不是神壇。是嗎?
他用黛絲麗的相片包圍自己,不是因爲他需要相信她還活着。他用女兒的臉填滿他的房間,好讓他的恨滋補他的血。
我對過去事件的看法再度改觀、變形、重建,直到我愈來愈覺得愚蠢,竟然不相信自己最初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