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勒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必要時你可以給他戴上手銬,納爾遜。但不要傷他。連一根汗毛都不行。”
他打哈欠。“看在三張大鈔份上,我會煮早飯給他喫。可惜我不會燒飯。”
“豈有此理!”格里芬說。
“半夜一到就放了他,”我對納爾遜說,“改天見。”
納爾遜轉身關上門。
我走在公寓大樓走廊上,聽到他的聲音穿過薄牆傳來:“老頭子,記住一條簡單家規:你敢碰一下遙控器,我用一把舊鋸子鋸掉你的手。”
我搭地鐵回市中心,去取我存在劍橋街室內停車場的私人汽車。那是一輛1963年份的保時捷,我修復它的方式跟傑修復他的獵鷹差不多——一片一片的,嘔心瀝血歷時多年才能上路。其實我愛這部車子愛的是工作本身,不是工作成果。就像有一回我父親指着一棟建築對我說,那是他加入消防局以前幫忙建造的:“這棟房子對我毫無意義,可是那塊磚頭,看到沒,帕特里克?還有三樓那一整排磚頭?是我放上去的。第一個摸它們的手指是我的。而且它們會活得比我長。”
它們確實如此。工作及工作成果總是比做工的人長命;埃及金字塔如今還在,建金字塔的奴隸早已成爲鬼魂。
我一邊拉開蓋車子的布套一邊想,也許這就是特雷弗所不能接受的。因爲以我對他事業認識之少來看(我可能錯得離譜;他的事業非常多元化),他永垂不朽的機會十分渺茫。他好像沒有多少建設。他是買家和賣家和剝削者,但薩爾瓦多咖啡豆及其產生的利潤不是有形資產,一旦咖啡喝下肚,錢花掉了,一切即化爲烏有。
哪棟建築印了你的指紋,特雷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