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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看到此人眉头一皱,只见她面敷铅粉,唇含朱丹,头戴金钗,脚踏金缕秀鞋,最惹眼的就是她这一身紫色装束,尽显奢华。
“六公主在和微臣说话?”
“你少装蒜!狂悖无人臣之礼,该当何罪?”李清双目圆睁,声音陡然提高。
“恶紫夺朱!”杨炯冷哼一声,掉转马头,准备出发。
这六公主李清还是老样子,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从这一身紫色不难看出她是个爱慕虚荣,浮华浅薄之辈。
要知道紫色染料在古代极其昂贵,在大华只能从紫草中提取,而且极其繁琐,产量有限。就是在极西之地的拜占庭,想要拥有一件紫色袍子,至少需要25万只骨螺分泌物才能染成。据大食商人说,拜占庭贵族的紫色袍子全都有一股腥臭味,即使如此他们也趋之若鹜。原因无它,只有稀有物品才能彰显地位和阶级,而爱慕虚荣的贵族总是喜欢用这些来标榜地位。
李清从小就喜穿紫色,若不是她母族有些家资,怕不是早就被她败光了。对此,小时候的杨炯就瞧不起她,堂堂公主要靠这些庸俗之物彰显地位,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李清也看不上杨炯自命清高,没少叫人和他打架,这么多年过去了,听说她投靠了太子,今天看来确实如此。
“你站住,赶紧给我太子哥哥道歉!”李清走到杨炯马前,一把抓住马缰绳,抬头不可一世道。
“我乃是官家亲敕华辽和亲副使,按礼制,可见官不跪,遇勋不停,你真让我行礼?”杨炯高坐马上,声震四野,周围官员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