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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笑得有些靦腆,“勞老師掛念,已經好了。早想過來給您請安,只是榜單未出,貿然上門倒引人側目,怕給您惹麻煩,拖到了這會兒。家叔一直交待我跟您老道謝,若不是您仗義執言,學生這科就錯過了。”起身,對着劉統勳深深一揖。
劉統勳虛扶,摸着鬍鬚笑,“與老夫無干,都是萬歲爺的恩典。”
“是,有萬歲爺的恩典,也有老師恩德。”
劉統勳笑着擺擺手,“還是你自個兒的造化。說起來,前年子纔來我這兒,可是對你讚譽有加。你的文章我看過了,清新雋永,言之有物,難得你小小年紀有這番見識。”
“老師過獎了,都是紙上談兵,只是運氣較別人好些。”善保不是謙虛,他的確不覺得一篇八百字的文章能寫出什麼國家大事來,不過是花團錦簇討個喜罷。
善保這態度落在劉統勳眼裏就是不驕不躁、沉穩持重,他看多了口中謙遜眼中得意歡喜的門生,善保這個年紀,卻有如此定力,倒讓劉統勳另眼相待。
其實劉統勳是正經接受儒家教育出身,從心底講,善保的確蒙冤,不過步軍衙門之內,聖上之前,將原來的外家索綽羅家逼入絕路,有點失於厚道。
他也並不是很喜歡善保,只是伴駕多年,乾隆的心思他總能猜着個四五成。不過他身爲會試主考官,順應聖意上摺子罷了,今日善保鄭重道謝他也就生受了。
一經殿試,善保必是翰林院新貴。
劉統勳多少年的老狐狸,喜不喜歡自然不會流於表面,何況是頗得聖上垂青的滿洲新貴,很是和藹的對於善保的殿試進行了一番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