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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酒喝得雲山霧繞,饒是善保玲瓏剔透之心肝兒也完全沒悟出阿里袞想與自家做親之意。
善保一家人糊塗呢,阿里袞家也不大好過。
戲酒已歇。
阿里袞夫人覺羅氏卻極是不痛快,哪裏是在給她做壽,催命還差不多。
覺羅氏寒着一張風韻猶存的臉,倚着淺綠團花引枕,手裏攥着把團扇擱在膝上,冷聲道,“不行,這斷是不行的。老爺,不是我眼睛勢利,他家姑娘我今兒也瞧了,容貌暫且不提,說話行動就透着股小家子氣,如何配得起咱家老四。”
“夫人哪,莫非要小兒媳婦的出身要高過大兒媳不成?”阿里袞年輕時常年征戰,家中一應事務均是妻子打理,父母子女也是妻子孝敬教導,心裏有愧,很有些懼內之意。此時見老妻不願,緩聲勸道,“布是咱們最小的兒子,我豈有不爲他打算的。他身上無爵,日後免不了去軍中搏個功名,莫非你不知道他的秉性粗率,定要結一門好親,引以爲援纔好呢。”
覺羅氏冷笑,很是扇了幾個扇子,纔算清涼暢快些,問道,“莫非這京中就他一家好親?那探花郎雖得指婚公主之女,這朝中哪個是省油的燈,誰沒幾分體面?你還想引他爲援,到時不知是誰援誰呢?”
“再說,我已爲布看中一門好親,比他家強百倍。”覺羅氏微微一笑,坐直了身子道,“承恩公府的小姐今年也是花齡,小布達賚兩歲,因是獨生女,今年免選,再過三年已是逾齡,何不爲兒子聘了來?富察家一門顯貴,纔算貴親,不比探花郎家強百倍呢。”
阿里袞倒抽口涼氣,斥道,“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敢跟富察家結親!不行!婦人之見!”
“這是爲何?”男主外,女主內,覺羅氏雖理家多年,嫡子傍身,不過丈夫如此斷然拒絕,也難免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