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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夢中謝之靖不耐煩地走開了,在另一些夢中,他將那人按在了牀上,然後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梁遠在他的夢中發出難耐的喘息,他睜着眼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樣子讓謝之靖牙齒痠軟。渴望焚燒着他,在身體裏四處衝撞找不到出口,謝之靖以爲那是食慾,他想要將這個笨蛋嚼碎了吞喫入腹,然而在夢中他卻本能的知道有另一種更加的方式,能夠讓他被包裹在梁遠溫暖的懷抱中,能讓他被緊密地包裹着,被糾纏着融化在梁遠的身體裏面。
他開始習慣早起一會,去三四平米沒有窗戶的狹隘破舊的衛生間裏洗內褲。
謝之靖開始變化態度,他在梁遠面前扮演被他水滴石穿的努力打動的朋友。在梁遠對面撐着下巴看他寫作業的時候,十幾歲的謝之靖想的是哪裏能夠把他關起來永遠見不到人呢?摧垮他堅韌不屈的意志,扭曲他的人生,讓這人從裏到外只能爲自己所有,到那個時候,梁遠還會像那個夜晚、像無數次在他夢裏那樣說我不後悔嗎?
梁遠擦了把汗,在他對面抬起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自然地拿起謝之靖的飲料喝了一口。
那一瞬間他又打消了那個念頭,謝之靖又覺得梁遠永遠保持這個樣子被他欺騙也不錯,他想起梁遠房間裏的擺着的聖誕禮物,一個玻璃水晶球,裏面在紅房子前面有一隻傻兔子,雪一直在下,他永遠活在那一方世界裏。
這樣也很好。
這麼想着的那一年秋日的某天,他在梁遠家裏留宿。早上出去時聽見鄰居議論,說附近那棟大別墅總算賣了出去,聽說是賣給了政界某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梁遠興致勃勃地拉着他去湊熱鬧,搬家工人進進出出,門口停着輛黑色的轎車,某種低調的款式,一個滿臉不耐煩的少年從裏面走了下來。
梁遠沒能放縱自己沉浸在這痛苦中多久,第二天他仍然要上學。晚上還要去打工,他需要勉強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裏儘可能高效率的學習,他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以至於感情的事只能佔據他生活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