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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正如他所說,沒過多久他們就在警局裏見到了被捕的痛哭流涕的貨車司機,他說自己爲了多賺點錢連着熬了兩晚沒睡覺,太困了以至於開車開着開着短暫的失去了意識。當時太害怕了以至於第一反應就是跑,他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求求他們能諒解一下少判個幾年。
回去的時候梁遠保持了長久的沉默,車子停在醫院門口,謝之靖轉頭看他,輕聲問:你還好嗎?梁遠像是從他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緩慢而遲滯地搖了搖頭:沒事。他慢慢地說:我只是在想,爲什麼命運要如此殘酷地對我,爲什麼這種事總是發生在我身上。
沒有人能回答他。
梁昶文的情況進入到一個平緩期,生命的各項指標沒有再驟降過。也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梁遠陪在他旁邊給他做一些日常的護理,謝之靖給梁昶文轉了一個醫院,有很多專業的醫護人員去接手梁遠的工作,但是他仍然不願意放手。只是一天天固執地、不厭其煩地去做那些基礎的護理工作。
謝之靖走進來時看到梁遠正輕柔地一遍遍給昏迷的梁昶文擦拭左手,他站在旁邊默默地看了一會,突然伸手拉住了梁遠的胳膊:夠了,梁遠,已經很乾淨了。
梁遠機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掙脫他有些神經質地重新回到剛纔的動作:不行,還沒有好,我哥素來愛乾淨,他會怪我的。
謝之靖從後面抱住他,用力束縛住他的雙臂讓梁遠動彈不得,他溫柔地在在梁遠耳邊說:阿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昶文哥肯定也不想讓你就這樣講生活和學業都荒廢掉,是不是?
我還在你身邊,謝之靖一遍遍地對他重複,像一個保證: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不會是一個人。
梁遠低着頭背對着他,放開了梁昶文的手。謝之靖鬆開抓着他手腕的手,感到一滴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