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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遠看着他平靜地回答:沒有。
他的語氣認真的像是站在梁昶文面前說自己要和謝之靖在一起那天:沒有人能一直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謝之靖。你們這種人你們是遭受多大苦都能忍得過去的,我不是,我從小就沒有喫過什麼苦,就像你說的,我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你想要做什麼都隨便你好了。梁遠低下頭摘下眼鏡,動作遲緩地用袖口擦拭着鏡片,動作有些不易察覺的發抖,語氣卻依然堅定:死後我會站在爸媽身邊向我哥道歉,和你不一樣,他愛我,所以他會原諒我的。
梁遠漫無目的地走了十幾分鍾,才發現天上在下雨。
剛出來的時候是毛毛細雨,所以身邊很多人也沒有打傘,他混跡其中也不顯得奇怪。這會雨逐漸大了起來,行人腳步匆匆,他這個沒打傘的人也就顯得突兀了起來。
他站在街道中央站了一會,低頭看着路中間水坑裏自己的倒影。
跟謝之靖丟下一句我出去走走,別找人跟着我就出了家門,那人看着他出門,什麼都沒有說。梁遠沒有拿手機,他看了看路標,發現應該是在附近的一片快被拆遷的舊街道,因爲不在去學校的路線,他平時很少來這邊。
路況很差,一輛轎車經過濺起梁遠一身的泥點子。雨霧打溼了他的眼鏡,眼前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他抬頭看了看,只模模糊糊看到路邊上鎖的玻璃門前隨意地擺着幾個破箱子,梁遠走過去,在屋檐下坐下了。
隨便擦了擦眼鏡,遠處的情景變得清楚了一些。三四點的光景,冬天本來天就暗的早,再加上陰天,紅綠燈在朦朧的雨霧中擴散成霓虹的光暈。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梁遠看着紅綠燈口那個穿着雨衣指揮交通的交警,突然想起來那個小警察臨走時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