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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結束了。程旭拿着那份文件,輕輕地敲了一下樑遠的額頭,然後將其放在他的手心裏:我記得你小時候說起碼要在30歲前寫出和你崇拜的那個歷史學家一樣優秀的書來,你也不剩幾年了,笨蛋,要更努力一點纔行。
梁遠坐在椅子上等了二十多分鐘,獄警才把謝之靖帶過來。
梁遠抬起頭打量他,謝之靖穿着統一的白色囚服,看上去精神還可以。獄警將他的手銬銬在桌子上的固定器裏就關上門出去了,他抬起頭來看向梁遠,這麼一來,脖子上燒傷的疤痕就顯得分外明顯,梁遠知道在衣服下面也有,連片的疤痕從他的脖頸一直蔓延到了他被手銬銬住的右手上。
謝之靖微笑着說:阿遠,我很想念你。
他看過來的時候左眼正常地注視着梁遠,右眼卻是渙散的,瞳孔不聚焦。當初從爆炸案現場被隨後趕來的警察緊急運到醫院的時候,謝之靖的狀況非常之糟糕。儘管勉強救回來一條命,卻因爲遭到飛起的汽車零部件重擊頭部導致了視神經壓迫引起的右眼失明。除此之外,他的全身都留下了難以祛除的燒傷疤痕。
被他緊緊抱在懷裏的梁遠相較之而言受的傷就輕得多,沒幾天就能下牀了。
梁遠看着他,冷淡地說:不是說要拉着我一起死嗎?那時候的氣勢去哪了?
謝之靖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尷尬來,他心平氣和地說:當時我以爲沒有第二天了嘛而且能和你說真心話的機會也很難得。
他仰起頭,看着吊在探視房間屋頂上的白熾燈,露出放鬆的神情:不過這樣也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