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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包裏摸出鑰匙來,謝之靖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他像個等待判決結果的囚犯一樣梁遠不清楚他在當年的判決現場也是一樣的表現。
因爲他根本也沒有去看。
梁遠將鑰匙插進鎖裏的時候突然想到,也許自己一直以來也不是什麼正常人。程旭早些年說的對,普通人在自己男朋友不高興的時候,一般都會明確地跟對自己有意思的追求者保持距離儘管自己當年辯解稱是因爲謝之靖父母突然去世、是因爲自己父母把他接到家裏來的,但是他是否也在跟程旭的爭吵中,愈發感到自己是在爲了幫助別人而犧牲了很多,並且從這種犧牲中感到自己真是個好人的滿足感呢?
無所謂了。
哥哥現在好好的活着,程旭已經逐漸能左右這個城市的警力風向。而面前只是一個從監獄出來的,一無所有的殘疾男人,不知道餓了幾天,拋棄尊嚴來到舊日的情人這裏。
得知梁昶文不用坐牢時候的那種心緒在記憶中一閃而過。謝之靖犯的罪根本不是這件事或者爲了保護自己燒傷能抵消的了的,梁遠對自己說,認真講起來所有事的起源都還是因爲他,沒有他也就沒有後來這些事。
只是自己現在纔是擁有權力的那個人,梁遠想,他現在能決定如何對待這個男人。
梁遠推開鐵門,穿過院子中間的走廊走到裏屋的門口。他拉下了院子裏的燈,燈光照亮了院子裏他種的一些盆栽和蔬菜,也照亮了
門檻外面那個男人臉上混合着無措和忐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