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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小野家的房舍一直請親戚照顧,所以還能保養得不漏雨,本來租給佃農耕種的少許土地,現在也收回來了,一家人重新過着農家生活,宇一郎和前妻生了一個兒子名叫昭治,但是因爲昭治去從軍去而失去聯絡。
昭和二十年八月,戰爭結束後不久,伍一的姊姊阿玲也從都市回到村子。阿玲現年二十五歲,還是單身,戰時曾在軍需工廠中從事炊事工作。戰敗後,她離開工作崗位回到村子,住進牛欄般的小房子裏,自己一個人開墾出極小面積的田地和菜園。阿玲從小就不受疼愛,長大後又遭遇一連串的不幸,因而變得很少開口,更讓人覺得不易親近。
昭和二十一年初夏,當大多數人都回到村子的時候,本位田大助也突然回來了,這件事對本位田家來說是天大的喜事,然而,他卻也爲本位田家帶回無比詭異的氣氛。
我再度環視本位田家的墓園,離排列整齊的歷代墳墓稍遠的地方,一株紅色百日紅樹下方有一個可愛的小墳墓,上面立着新的白木柱子。柱子的表面刻着:珠蓮如心童子我繞到後面看,還有一行字:本位田鶴代昭和二十一年十月十五日亡這是爲可憐的鶴代臨時修建的墳墓,而奪走她性命的,正是那樁恐怖的兇案。
鶴代在死前曾將自己所看到的、推測的情景,都鉅細無遺地寫下來寄給哥哥慎吉。一開始她並不是爲了那樁兇案而寫的,她只是遵照慎吉的吩咐,將身邊所發生的大小事情都寫信告訴哥哥。然而兇案發生後,信的內容自然就繞着兇案打轉。
我每次讀那些信,都能夠深深感受到一個十七歲少女經歷這種可怕經歷時的極端恐懼感,以及她心中的苦悶和絕望。
金田一耕助除了提供給我鶴代的書信外,還附了一些剪報及另一個人的筆記。當時,他露出憂愁的眼光望着我說道:“我要事先聲明,這個兇案我完全沒有插手。我曾經想要插手,可是當我發現真相併打算和兇手接觸的時候,已經有一個頭腦敏銳的人說出真相,所以我立即退出。至於這些資料爲何會在我這裏,只要你讀到最後面,自然就會了解。不好意思,整理的工作要麻煩你了。”
我依照金田一耕助的意見,從鶴代的信件中抽出和兇案有直接關係的部分加以整理,爲了方便閱讀,我還將文章稍作修改。整個案件就說明到這裏,現在請依序來看鶴代的信。
這些信是從昭和二十一年五月,也就是兇案發生前五個月開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