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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子然搖了搖頭,岔開話題問道:“那兩位老人是?”
魚樵耕聞言收起了笑容,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人家三個孩子,老大老二曾是我的部下,四年前在棗陽之戰中都殞命了,老二更是爲了救我而死。今天兩位老人過來是爲老三祈福的。”說罷,魚樵耕抓起一杯涼茶一飲而盡,顯然是將其當做酒了。
“老三呢?”嶽子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在駐守棗陽。”魚樵耕說道。
老和尚唱了一句佛號,三人又是一陣不言語。
嶽子然抬頭望天,心中略微有些惆悵,世事無常,白雲蒼狗。千年的回溯,嶽子然在看待金宋之間的戰爭時總是保持着一種上帝的視角,無所謂對無所謂錯,也從未想過改變。因爲在他學過的歷史中,這兩個政權就想史書上的一朵浪花,湧起跌落,最終迴歸於平淡。但在這一天之中,他即使面對今世仇人也平靜無波的心卻被這些恨打破了。宋人對金人的恨深刻到了骨子裏,這種恨不是史學家們用輕柔紙筆書寫的恨,而是由一堆堆屍骨壘砌來的恨。這種恨中有兩位老人絕戶的恨,也有曲嫂那些人拋頭顱的恨。這種恨,讓嶽子然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只是宋人對金人如此,金人對宋人不也如此嗎?
嶽子然最終長出了一口氣,對魚樵耕說道:“你想過對抗金兵嗎?”
魚樵耕毫不猶豫地回道:“廢話,這難道不是好男兒應當做的事情嗎?只是,”說到這裏嘆息了一聲,低沉的道:“只是他們趙氏皇族也着實可恨,害忠良、庇佞臣、殺無辜,我魚樵耕是絕對不會爲他們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