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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說的話，梵音真的沒想過，她甚至從來沒有期待過，從來沒有奢望過。
她這些年隱姓埋名，臥薪嚐膽的歷程，已經讓她變得不再相信任何形式的正義。
她寧可一個人揹負沉重的包袱艱難前行，也不願意再將希望寄託在其他人的身上。
沒有人能幫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這樣的六年時光，已經讓她忘記了正義的模樣。
“人性本就多面，不是誰能給予誰制裁的。”見她怔愣當場，李錦的話和緩了許多，“縱然她窮兇極惡，可你在下殺手的那一刻，便也與她沒有區別。”
“明明，你可以自由地活下去。”
李錦的話說得很淡，卻像是一把敲鐘的錘，敲得梵音腦海中嗡嗡作響。
六年，她已經忘記了什麼叫求助，滿心都是臥薪嚐膽，堅持再堅持。
梵音原本執着的、執拗的，拼了命要去堅守的那些矛盾的信念，如今被李錦用簡簡單單的兩句話，敲了個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