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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德發之所以被丞相安頓在府裏做伴學,是因爲他有一項過人的天賦:極爲善於模仿他人的筆觸。
“他必須要我死。”楊德發說,“他們做的很多壞事,是用書信的方式傳達的命令。丞相爲了不暴露,亦或者說暴露之後仍然可以全身而退,便讓我代筆,模仿當今聖上的筆觸,寫了很多信。”
若非親眼所見,李錦當真以爲是天方夜譚。
手裏那張紙上,一首打油詩,白紙黑字,像極了李義的筆墨。
連他這個做兒子的,一時都難以分辨真假。
“但丞相不知,我爲了保命,便藏了一招。”已經換上一身乾淨衣衫,洗去一身塵土,髮髻高豎的楊德發,雙手置於身前,淡笑着說,“我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李錦很是驚奇,將手裏的紙放下,瞧着他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本王倒是運氣好,世間奇人遇了個遍。”
邊說,邊回眸瞧了一眼身後的金舒。
楊德發輕笑:“原本是以防萬一,刻意背下來的,後來,就變成了不敢忘。我知道的實在太多了,早晚都會死。”他垂眸:“只是,與六年前一事有關的,便只有那一封而已。剩下的,皆是常規的通信,收受賄賂,買賣官職。”
“積少成多,照樣可以要他的命。”李錦執扇,一下一下瞧着自己的手心,“楊公子記得多少便寫多少,孩子那邊你不用操心,本王會安排人將你岳丈一家安頓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