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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子是二十二歲那年結的婚,婚後不久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兒子到該上學的年齡時,她丈夫因交通事故去世了。從此,她開始了單親媽媽的困苦生活。她的生活來源主要靠去酒吧打工,在那種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備嘗艱辛。
後來,她又與一個在酒吧認識的客人結了婚,生下了佑太郎和他的妹妹。但是,第二任丈夫在三年前與她分手了。她跟第一任丈夫生下的長子,高中畢業找到工作後就離家獨立了,因此她現在和兩個孩子一起生活。她在當地開着一家名爲“梓屋”的燒烤店。那是間火柴盒一般的小店,她住在店面的二樓。
禮子沒去她的店喫過東西,不過作爲少年課的警察,她曾去拜訪過,後來走過店門前時也張望過好多次。她覺得,那裏與其說是一間燒烤店,還不如說是個小酒館,看起來生意不會太好,但好像也有固定的常客,週末晚上相當熱鬧。橋田光子在店裏一般身穿圍裙,梳着髮髻,在化妝方面相當花心思。
作爲孩子的監護人,她並不像大出勝那樣對警察充滿敵意。只不過她很會找理由,那些理由往往來自她自己的身世經歷。
“因爲他沒有爸爸……”是她的口頭禪,一遇到什麼事就馬上掛在嘴邊,還常常說:“男孩子的事情,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弄不懂。”
據說那間燒烤店“梓屋”原本是她的第二任丈夫開的。當時光子也在店裏幫忙,後來就直接繼承了下來。
“有什麼辦法呢?那個人突然就一去不回,爲了我和孩子能活下去,不把這間店面撐下去,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房子是租來的,賺來的錢交完房租,就只能勉強餬口了。”
由此來看,丈夫和她分手並不是正式離婚,而是離家出走,甩掉了她和孩子。
撅着嘴發牢騷的橋田光子往往顯得特別疲憊,可一旦打開話匣子,就會越說越來勁。禮子以前到她家去,原本是想了解她兒子平時在家和學校的生活狀況,等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只有光子一人在滔滔不絕,自己完全成了被動的聽衆。她的抱怨漫無邊際,連綿不絕,要想找到一個缺口打斷她的話頭都很難。不過,禮子覺得聽聽也無妨,說不定能從中找出橋田佑太郎變得如此沉默寡言,不討人喜歡,還要緊跟粗魯不堪、只圖眼前快活的大出俊次的原因。
“佐佐木警官,我一個女人就是這麼挺過來的呀。”這也是光子的老生常談。她十分懷念溫和正派的第一任丈夫,總說要是他還活着,自己就不會陷入這般光怪陸離的生活。對於分了手的第二任丈夫,她一直牢騷滿腹,說他好色成性,動不動就打人,自己好喫懶做不說,花錢也大手大腳的。光子一邊說他走了倒也清閒,一邊又哀怨地控訴他拋棄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