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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其僥倖!聽聞阿銀小姐這番話時,老夫不禁一陣背脊發涼。噢,這並非恐懼使然,而是發現與這偶然聽聞的神祕島嶼有淵源的人,竟是老夫的舊識之一。此等巧合,豈不令人心動?心中那股好奇當然更是蠢蠢欲動。
沒錯。之前也曾提及,當年老夫的興趣正是四處蒐羅諸藩的奇聞怪談。各位不妨瞧瞧那頭,那些堆積如山的文件,正是老夫網羅的怪異故事、奇妙風聞的筆記,悉數是老夫雲遊諸藩、四處探聽來的。不過,當時老夫尚未踏足奧州,僅憑瀏覽菅江真澄撰寫的遊記,任由想象馳騁。老夫當然想上該地瞧瞧。
返回江戶後,老夫隨即開始打聽德次郎的下落。德次郎畢竟是巡迴雜耍團的團長。據說他總是領着雜耍團,從奧州到西國四處賣藝,欲掌握其行蹤當然是一大難事。
某日,老夫於兩國某小戲園子內,聽聞某團擅長障眼術的雜耍表演者在信州一帶演出,老夫旋即打點好行囊,匆匆離開江戶。
那時可真是年輕哪,既莽撞又衝動。幸好不久前纔在品川幫助那詐術師幹完一樁差事,收到了一筆尚爲豐厚的酬勞。有了足夠的盤纏,的確爲自己壯了不少膽。
只不過,老夫沒能在信州追上他,甚至看不出德次郎一行人之後究竟是往北走,還是往南走。
噢,老夫當然沒有折返。既然都出門了,來到邊遠的信濃之地,倘若就此折返,豈不是徒勞一場?因此,老夫決定轉往出羽。反正就是四處漂泊,出趟門也無須遵循任何期限返家。
那趟路,老夫大概走了一個月吧。還是兩個月來着?當然,當年尚無蒸汽火車,一路上不是乘馬乘轎,便是徒步。如今已記不得碰上些什麼事了,或許老夫還走了比說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