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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戒僧嗎?惣兵衛問。
“不,倘若他是個破戒僧,那麼這件事就可說是自作自受了。不過這位法師似乎是個品行端正、嚴守戒律的僧侶。領主夫人多有妄想,他卻毫不理睬,讓夫人憤恨難當,遂向其夫做了不實密告。聽聞妻子遭法師調戲,領主沒確認是否真有此事,徑行逮捕了仁光坊並斬首。”
“真是不講道理呀。”
一直默不作聲、靜觀事態變化的倉田正馬,終於忍不住開口嘆道。或許是爲了炫耀自己曾經留過洋,他今天穿着一身洋裝,卻和他那純然日本人的相貌顯得十分不協調。
“這法師根本未與女人私通。領主該懲罰的,應是他自己那迷戀上其他男人的妻子纔對吧?”
“正是因爲如此,這法師也惱火了。據說仁光坊被斬首時,腦袋飛得老遠,化爲一團火球。”
“真是愚蠢至極呀。”惣兵衛揶揄道,“沒錯,色道的確能蠱惑人心,女人的怨念有時真能害男人喪命。但這件事可就不大一樣了。即便死時再怎麼懷恨在心,被斬下來的腦袋也不可能飛得老遠,口吐烈焰吧?若是如此,上野的山巒豈不都要被燒得精光了?倘若放任彰義隊到處吐火飛躥,新政府怎麼有法子高枕無憂?”
“我可沒說這種事是真的,”與次郎說,“把這當個故事聽聽就成了。惣兵衛呀,重要的是,我讀過的那本延寶年間付梓的書,上面也記載了同樣的故事。”
“這哪裏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