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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沒有母親,母親在她出生後不久便因產後大出血去世;父親不詳,她們家只有一位保姆劉姨,也是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實際上是一直在母親身邊照顧的奶媽,在殷靈8歲時因病去世,那時起,殷靈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殷靈知道自己母親的身份不簡單,她爲自己安排了好了後路,但是關於自己的身世,父親是誰,外祖一家在哪,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小時候問過劉姨,可惜劉姨只說不知道,想來母親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便不需要知道。
雖然沒有和母親相處過,但是憑藉她爲了生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她便值得自己的敬愛。
洗好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殷靈坐在沙發上,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一朵小小的紅色四葉草,陷入了回憶。
她是殷靈,也是21世紀地球上的一名普通上班族,朝九晚八,週末時常加班,父母不時打電話催婚,在不經意間要錢。她不過是那個時代一羣特殊人的縮影。
留守兒童,長女,小時候被父母遺忘在老家的不值錢的女兒,平均一年見不到一次,在農村和爺爺奶奶相依爲命,貧窮是她兒時的回憶。長大後,靠着努力學習,拼命熬夜,考上大學,找了個寫字樓還算體面的工作,不過是父母眼裏的提款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父母突然“愛”她了,經常的噓寒問暖,找她聊天談心,試圖拉進距離,展現血脈的牽連。
可是殷靈只覺得噁心,她不服氣,憑什麼,她在老家一待18年,考上大學才走出農村,而小她八歲的弟弟卻可以在大城市裏享受着父母的關愛,喫香喝辣,上着貴族學校,是的,弟弟成績不好,考不上公辦的學校,只能花錢去私立的學校。
自從殷靈工作後,老媽時不時抱怨生意差,弟弟學習不好,暑假補習有多貴多貴,殷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所有打暗拳要錢的話她一律不接,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給老爸老媽打一萬塊錢作爲過年的費用。
人心是肉長的,但是人心也是偏的,她被家人一點點的磨掉感情,被工作一點點的磨掉生活的熱情,畢業後花了五年才明白,平凡或許就是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