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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渾身都痛。”
眼皮像灌了鉛般沉重,想要抬起卻如單手推動棺材板,難以爲繼。械零放棄了睜開雙眸的打算,鼻子微動,他開始輕嗅身邊的空氣。
在確定空氣中瀰漫有熟悉的女子體香後,他才終於放下心來,確定王莉娜依然陪伴左右。
儘管那神祕的機械手爲少年進行了身體修復,但因此消耗的能量與其遭受的傷害卻是真切存在的。此時此刻,疲倦與病痛同時席捲少年的全身,令其苦不堪言。
由於全身痠痛無力,械零沒有辦法移動,他便放棄了起身查看的念頭。正在此時,耳旁忽然響起細水流淌的聲響。
少年一陣疑惑,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平靜的心蕩起一圈漣漪。他雖年少,無法表達那份情感,可心中卻依然能夠感受那奇怪的感覺。
正在少年徜徉於心中異樣無法自拔之際,浴室中的水聲忽地戛然而止。械零一驚,女孩穿衣服的聲響隔了道門,聽不真切,可卻叫人浮想聯翩。
一時間,械零隻覺全身上下閃過一道暖流,隨即便是另一種古怪的感受。
縱使少年年輕,可在信息爆炸的年代,早已對成人世界的許多事物瞭如指掌,先前此景,也是他心中早熟的最佳呈現。
當然,械零心中更多的並非男人的本能,而是驚疑與慌亂。他不知此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只是從中體會從未有過的異樣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