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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悲傷的事情。 沈一亭摩托車突然沒油了。 我起初是不相信的,這廝平常做事那麼仔細,怎麼可能在心愛的小摩托上面出了差錯。 可看他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一番操作下來......好像確實不太能運轉了。 “你怎麼不加油?”救命啊。 “我忘了,”沈一亭一臉懊惱,抬手在後腦勺的頭髮亂撩,“前幾天沒怎麼用,出門的時候比較急,沒看油表,誰知道這運氣簡直上天。” 我有點無語,叉腰站在一旁,“那怎麼辦?” 沈一亭又對着他的摩托車鼓搗一分鐘,告訴我:“沒辦法了,走不了,只能明天讓人帶油過來,要不就叫車拖走了。” “......” 我和沈一亭乾瞪眼。 沈一亭:“要不然今晚就......” “好吧,我打車走,”我打斷他,“貴是貴了點,但我得回去休息了。” “這邊晚上不好打車,你家裏有事,非得走?” 我猶豫道:“沒事倒是沒事......” 沈一亭攤了攤手,“算了吧,反正都這麼遲了這邊湊合一晚上,酒店又不貴。” “可是我想回去。” “別回去了,將就一晚,你不是累了嗎?這邊走幾步路就到了,直接上牀休息。” 我還想堅持一下,“可是我——” “——別可是了,現在就走。”沈一亭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拽起我胳膊就帶我往前走,看他自信的步伐,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最後又跟他舌戰三個來回,實在我拗不過,也確實想睡覺,就說:“隨便你了!煩人。” 沈一亭似乎是哼了一聲,沒回答,但我總覺得他正在我視線盲區滿意地微笑。 [145] 又是上次那家熟悉的旅店,我站在櫃檯前和沈一亭一起開房,開兩間。 聽服務員姐姐在問:“您好,身份證給我一下。” 沈一亭極其順暢地從包裏掏出身份證遞給櫃檯的姐姐,又朝我勾了勾手指,“你的呢?” “等一下。”我在口袋中摸索了三秒後,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瞬間原地石化,臉都變成灰色。 “我......靠。” 梅開二度之我身份證又沒帶! 沈一亭湊過來看了看,挑起一抹笑:“沒帶?” “你也沒和我說啊,我不知道要帶,”我慌亂解釋,“說好了今晚回去的,誰知道你的摩托車沒油走不了了?我連包都沒拿。” “沒關係啊,”沈一亭雲淡風輕地扭回頭,朝櫃檯小姐說,“把我那間改成雙人間。” 作者有話說 沈一亭微笑:習慣了,他天天不帶身份證。第34章 孤男寡男 [146] 盯着手心裏的房卡,我開始懷疑人生。 怎麼我又和沈一亭住到同一個房間去了? 徐高嶽友情提醒的話依舊在腦海盤旋,我的心亂糟糟的。 我該和沈一亭多保持距離一段時間的,可這情況來得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我跟着沈一亭一路走,一路坐電梯,中途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沒關係,兩張牀睡不出一對人,就保持和上次一樣良好的心態就行。不對,我上次的心態明明非常健康,也沒這麼...... “耳朵,你愣着幹嘛,死機了?”沈一亭單手插兜站在門前,“卡給我。” 就像在睡夢中突然被叫醒的人,我渾身一抖,嘴裏馬上應“知道了”,然後把卡貼在感應器上。 “滴滴——”門開了,裏面烏漆麻黑。 ......救命。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蹦出些不合時宜的、少兒不宜的畫面,我站在原地嚥了咽口水,挪不動腳,最後還是沈一亭插卡開了燈,一把將我拉進去的。 我開始意識到一些東西脫離自己的控制,但我說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好在沈一亭留給我充裕的個人時間。 沈一亭一進門就嚷嚷着累,去沖澡了。 而我坐在沙發上,正對着那該死的磨砂玻璃,再一次看到沈一亭若隱若現的肉體。 [147] 好的,梅開三度。 先前發現自己沒帶身份證,趁着沈一亭還在登記開房的時候,神志不清地給鄧千發了一條消息【怎麼會這樣啊】。 一覺得心裏沒底就喜歡給親近的朋友發短信的習慣總是改不了。這條消息沒頭沒尾,發出去肯定會被鄧千問到死。 所以理所當然地,在沈一亭進去洗澡的一分鐘後,一串急促的鈴聲把我的魂兒直接從肉體中拔了出來。 “什麼啊,”我癱着接了電話,“喂。” “眠啊,給你發消息爲什麼不回?” “我沒來得及......”我有氣無力。 “你幹嘛去了?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虛?”鄧千哎喲一聲,我沒應,他就接着問,“你那邊挺安靜的,你在家?” “我不在家,”我說,“我在賓館。” “哦,哦,賓館......”鄧千卡殼了,“賓館就賓館,給我發那種消息做什麼,我以爲你碰到什麼事情了,搞得人家被嚇了一跳。” 隨即他憑藉自身經驗非常自然地聯想到,“賓館,開房啊。這大晚上的你又跑去跟人開房了!?” 我一聽汗毛都豎起來了,“什麼叫‘又’啊?我沒跟人滾過!你這張嘴總是血口噴人,小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 “我找不找得到無所謂啊,主要是你,”鄧千嚷嚷着,“你跟哪個妹妹開房啊,我認不認識啊?你怎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呢,多見外啊。” “......”鄧千這自說自話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我好像什麼都還沒說,他已經完全能腦補出一部大劇了吧!? 我馬上糾正道:“我跟我朋友,男的,學長。” “學長?學長......哦哦哦想起來了,上次籃球場你跟我打視頻電話的那個,抓你手機的是吧?” “是。” “那個學長,等一下等一下,他不是那個誰嗎!”鄧千突然大喊大叫,“他不是那那那那那個駐唱嗎!?繞來繞去怎麼全是同一個人?你上次不也跟他開房、啊呸,跟他住過一晚上嗎?爲什麼今天又待在一塊了!?你說清楚,你說不清楚你今天晚上別想睡覺!” “就是我答應了他要陪他去收集素材嘛,然後就在外面待了一天,晚上要回去的時候他說他摩托車沒油了,回不去,”我低頭扒拉着自己的腳趾頭,越說越沒底氣,“我本來想打車回去,他勸了我幾句,我煩了就直接跟他開房,哦不,開房間。因爲我身份證沒帶,所以只能住在一起。” “......”鄧千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眠啊,你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我怎麼覺得這怪怪的呢?什麼摩托車沒油我看就是藉口,忽悠你跟他住一塊兒呢。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要小心點,都知道人家是彎的了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