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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迷失,或許也是喪失。 徐高嶽總有一天也會明白的吧,被選擇的意義,改變的人生,付出的所有都會獲得回報。苦難支撐他行走,鋼琴成爲他翅膀,當他成爲足夠有能力的人,便能致敬過往,笑對未來。 很難想象袁眉這樣的單親家庭能塑造出袁學席這樣的孩子,但仔細深究也可以理解,被放養的時間太多,他就會自動找尋存在的意義。 我常在想,自由是什麼。 也在想,如果林英只是林英,不是曲峯的老婆,也不是曲眠的母親,她或許能抵達更理想的遠方,而不是被框限在這無用之地,最後因爲一場意外,荒謬地獻出自己的生命。 [323] 理科生的最後一門高考科目結束,袁學席被人羣擁簇着往外走,他一邊護着自己的眼鏡,一邊四處張望,很可惜,今天接他的不是袁眉,而是我這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我站在大樹底下乘涼,等待的過程中感到煩躁。 其實我根本沒想攬這活,是袁眉阿姨一個勁地攛掇我,想我去接袁學席一程,因爲她本來答應袁學席要去接他,結果臨時手語學校有事,一個老師請她幫忙代課,所以不得不找到我。 我也是今天下午和晚上正好沒課,要不然纔不會來。所以一邊發短信和沈一亭吐槽,一邊等着袁學席。 好在袁學席的眼力還蠻好,我站着不招手他也能看到我。 “哥?”袁學席全身上下只帶了一個當地發放的透明文具袋,看到我時面露疑惑,朝我走來,“你怎麼在這裏?我媽呢?” “你媽沒來啊,”我動了動站軟了的腳,“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你媽臨時有事去代課了,我替她來接你的。” “哦......”袁學席流露出一瞬間的失落,不過很快笑了笑,“她直接不來也沒事,我自己坐公交回去也一樣。” 我乜了他一眼,“你媽不就是擔心你出來後找不到她,又一直找,心情失落嗎?你沒帶手機吧,她又聯繫不到你。” “好像也是,”袁學席摸了摸腦袋,“哥,那我們現在去幹嘛。” 我看了看手裏的手機,說出原本擬訂的計劃:“我爸今晚開會,他說在公司喫,你媽一直上課上到飯點,來不及給你煮飯,所以我們直接在附近找個地方喫。” “可以啊。”袁學席答應得很快,我走哪他跟哪。 “你想喫什麼?”我友好地將選擇權交給袁學席。剛考完高考的人最大。 袁學席四處張望,估計也是怕麻煩,直接指向目光所及之處的一家,水餃店,說:“喫餃子吧。” 我喫什麼都無所謂,就說“好啊”。好在水餃店的人不多,我和袁學席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完餐後,面對面陷入沉默。 我低頭玩了一會兒手機,餘光瞟見袁學席一直無所事事地望向窗外,看路上的車水馬龍,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我覺得不能這樣一直晾着孩子,在跟沈一亭發完最後一句話“你想來就來吧”之後,扣下手機,起了話頭:“袁學席,你媽平時一直很忙嗎?好像都不怎麼管你。” “啊、對,”袁學席回過神,原本被手掌拖住的下巴稍微抬起,“我也不用她管,她做出的決定也不用參考我的意見,我們基本上就是這樣的關係,我知道她很辛苦,我也很愛她,她管不管我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我端詳袁學席的面部表情,說:“所以你媽要和我爸組建家庭關係,你也是被先斬後奏了。” “那倒不是,”袁學席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她和我說了,我簡單問了一下情況,就同意了。因爲你們家很有錢......哥,我這樣說你別生氣,我覺得吧當時......就是因爲有錢,能讓我媽過得好一點,我才答應得那麼爽快。” 有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誰活着不想讓自己過得更好呢。 “嗯,你媽也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我說,“反正都是大人的事,我們也管不着,都一把年紀了,愛咋咋地吧。” 袁學席推了推黑框眼鏡,“哥,我發現你挺看得開的。” 我差點控制不住嘴角的瘋狂上揚,“你不也是?” 餃子被服務員端上,短暫地打斷我們的對話,我拿起手機,上面只有沈一亭的一條信息,他說【我馬上就到】。 到到到,人在哪裏?他十分鐘後再不過來,我都要喫飽飽走人了。 “哥,你在看什麼?”袁學席許是注意到我神色的百般變化,喫了一口餃子後這樣問。 我咬着筷子,漫不經心地說:“我在和沈一亭聊天。” 袁學席的聲音驟然變大:“啊?他也會過來嗎!?” 不是,袁學席突然激動個什麼勁,我話裏好像從沒說過沈一亭會過來吧! “他說他會過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啊,”我瞟了袁學席一眼,“你喫完了要是等不及,可以先走。” 袁學席在放大聲音的基礎上加快語速:“沒事的哥,反正我考完了也沒什麼急事,我可以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的。” 得了吧,我能不知道你那心思?不就是想見偶像嘛。 “行,那你就待着吧。” 我說完這句話,無所事事地刷起手機,問沈一亭想喫什麼,我先幫他點了。結果去前臺點完餐,一轉身就看到原先我所坐的位子上多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抬腳馬上往那邊走,越發接近時,還看到摩托車鑰匙在沈一亭的手指上轉悠,聽到沈一亭用他早起那副懶散拖沓的腔調在說: “啊——怎麼又是你。”明顯有種小約會被其他人打擾的不悅。 比起沈一亭歪七扭八的坐姿,袁學席則坐得十分端正,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像好學生一樣侷促地解釋:“額、那個,我今天剛高考完,我哥來接我。” “這麼大的人了,考完試還要人接。” 沈一亭不知原委,就這樣隨口說,他在我擠入他視野的一瞬間揚起騷包的笑容,然而下一秒,我的巴掌就到了他頭上。 沈一亭哎喲一聲,但我沒給他裝委屈的機會,直喊道:“我替他媽來接他!再說了,大點的孩子就不用人接了嗎?” “好好好,你這哥哥當得真稱職。”沈一亭抓住我的手,捏在手心裏揉了揉,反而怕我的手掌拍疼一樣。 我聽出他話裏調侃的意味,挑了個眉,把我碗裏剩下的最後一個不想喫的餃子塞進他嘴裏,才慢悠悠說:“高考完了家長去接不是很正常嗎?反正我爸當時沒空沒來接我,我還是自己走回的家,走得腿都要斷了。” “怎麼不打車回去,”沈一亭的眼裏充斥着懷疑,“就算沒帶手機......你總不可能身上沒錢吧。” “喲呵,”我對沈一亭刮目相看,“你可真聰明,我帶了硬幣,但是沒坐公交。” 其實當時回我家只要轉三個站,坐大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