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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森嚴,確是天險,若非敵人常繞,恐怕這地兒早已淪爲無人問津的廢墟,也算是天賜之福。
這是大齊西南邊境曾經的最後一道防線,如今也被西戎奪去了。
荒野之內,靖康城臥在重山之中,城內的一片營地在短短半月時間內,駐入了從北面而來的十萬精兵,秦家軍的軍旗高懸,迎着西北特有的溼風,獵獵作響。
營中士兵帳篷簡陋,布帛色若沙土,這是經過北方風沙侵蝕之後的憔悴。
將官之舍稍寬,裝飾簡樸,磚瓦石牆透着乏善可陳的奢華。士兵之舍則逼仄如囚牢,間隔狹窄,堆滿兵器與雜物。
因着原本的駐軍營地狹窄,這十萬兵馬一來,如雄雞入圈,腳都轉不開。
這般情景下,素日的練兵場被馬蹄和拳腳衝撞得更爲粗糙,沙石交錯,兵器之聲響徹雲霄,狠煞了這片濃雲深林的幽深好景。
練兵場的中心,搭起了一座寬敞的矮臺,欄柱懸着金鑼,此乃一方長得十分委屈的演武場。
雲瀾舟站在臺中,身如青竹,着一襲素色勁裝,衣襬隨步輕搖,宛如飛雲。他袖口緊束,那雙修長結實的臂膀持着一杆長槍,槍尖殘留的爭鳴還未散去,蔓延着內斂的殺意。
比起軍中的將士,他那十六歲的年紀實在嫩得甘脆,與之比武的將士們無一拿他當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