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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等到屋子快要收拾好的時候,她發現這東西好像稍微漲大了一點了。原本被燒焦的地方,黑色變淺了,之前露出底下金絲的破口處,也蒙上了一層極薄的粉色皮膜,好像新生出了皮膚。
與此同時她也知道爲什麼爐竈會燒塌了——她最後在灰堆裏撿出來一塊青磚,外面似乎原本雕刻了些符文之類,而裏面則是中空的,分了兩層,看起來就像是一間小屋子。只不過不管原來裏頭還放了什麼,現在已全燒沒了,斷做兩半。
薛寶瓶覺得這也許是當初那個道士指點爹孃另起爐竈時放在裏面的,就好像平常人家翻蓋房子的時候,也會往房梁或者地基裏埋下辟邪驅鬼的符咒之類。只是這磚是空心的,可能因此不耐火,燒上十幾年終於炸開,還炸塌了竈臺。
於是她沒把這兩截斷磚跟那些碎磚堆在一起,而跟那碗水一樣,都小心翼翼地捧回屋子裏,擱在了窗臺上,纔去院子裏打水。
稍待片刻,碗中輕波漾起,小東西冒出一顆氣泡——李無相吐了口氣。
他神志混沌,意識像一團被蜷了起來的薄紗,他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已經擺脫了牢獄與火海,但他不能確定自己究竟在哪裏。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餓,超越一切丶超越理智的飢餓感。那麼幾滴血液根本無法緩解飢餓,他想要更多的血肉。但另一個聲音和意志壓抑了他的這種本能,叫他暫時地再次蜷縮起來,焦躁難耐地等待着成長與進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