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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毀約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甚或是理所當然的。對於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三又沒有深交的人,居然肯把個人生計丟在一邊,心甘情願地幫着找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
然而,久美子信任他。定約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大町凝視她的那雙眼睛是真誠的。跟雨村把她作爲冬子的替身凝視着的那副眼神相比,是根本不同的。那是一雙凝視久美子本身的眼睛。那眼睛裏沒有隱藏男人的歹意。在那裏只有無私的憧憬。
久美子用女性的本能悟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完全信任了這個等於陌生的人。在實踐前約以前,對新提的親事表示關心,那就意味着對他那凝視自己的眼神的背叛。如今山裏已是冬天了。
山用人們難以靠近的威嚴給自己披上了白色鎧甲。在它未卸卻鎧甲之前,大町想必是在什麼地方爲籌集生活費用而四處奔波。
久美子確信:到了可以進山的時候,大町一定會跟她打招呼的。
話雖這麼說,他現在到底在哪兒呢?不久以前,她牽掛的對象還是雨村。而現在則轉移到了大町的身上。這是一個女人的心在微妙地移動。這移動既是微妙的,同時對雨村來說又是殘酷的。
“久美子,久美子,你在聽着嗎?”經母親這麼一問,她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母親嘮叨個沒完沒了,而她卻不知不覺地沉浸在遐想之中。母親帶着幾分驚愕的樣子,說道:“真是個犟孩子,爲了你的事把心都操碎了!”
2
久美子接受白木刑警的來訪,是在一月的月末。
她還清楚地記得,當她第一次到赤坂警察署的搜查總部陳述關於土器屋被害是否與雨村下落不明有關這一想法時,能始終耐心細聽的就是這位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