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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平賀在麥町署的值班室裏裹着薄毯仔細琢磨着。這時節光蓋一條毛毯半夜裏手腳會冰涼,但平賀苦思冥想着血液全都集中在頭腦裏,還來不及意識到那種落魄的感覺。
從時間上來看,有坂冬子不可能是主犯,但她以某種形式與案件有關,這是不容置疑的。在她身邊發生的一切現象,都證明着這一事實。但是,要找到指使冬子的主犯,眼下只有打開她的嘴。靠逼供或威脅得到的口供不僅不能用作證據,而且倘若只有兇手的招供而缺乏旁證,也不能定罪。何況,冬子在如此嚴密的安全圈內,不可能作出對自己不利的供述。
查找兇手的道路,只能靠自己來打開。那條道路依然還沒有發現,但倘若長時間地凝神於一件事,心中追索的思緒就會在平賀的頭腦裏漸漸地凝固,變得朦朧而具體。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的確是在漸漸地凝固着。它就在搜查本部蒐集到的偵查線索當中,被大家疏忽了。
疏忽了什麼?平賀將調查經過從頭回憶了一遍。
最關鍵的問題是打開3401室的四把鑰匙在案發時的位置。第一把鑰匙在那間房間裏,第二把鑰匙在吉野文子的身上,第三把鑰匙在夜間總值班手裏,第四把鑰匙在總服務檯的鑰匙箱櫃裏。這些都已經得到了證實,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鑰匙。已經確認第二、第三、第四把鑰匙的保管人中沒有兇手。然而,兇手直入有着雙層壁壘的密室,這也是事實。總有空間以便他的肉體得以通過。那條通道在哪裏?——
平賀反覆玩味着搜查會議上刑警們彙報的調查記錄。桑田刑警的記錄裏的確有這樣的內容。
桑田刑警:“客房鑰匙,旁人能做模型後再配一把備用嗎?”
井口總經理:“只要在我們旅館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的……(省略)製作精良。備用鑰匙只能讓製造商來配,而且必須要有銷子鎖的正當所有人提出的申請。”
——當時沒有引起注意。總經理的話在暗示倘若有正當所有人的申請,製造商會配製備用鑰匙。那麼,旅館到底在什麼情況下配製備用鑰匙呢?等一等!這個答案好像在總經理的回答和荒井刑警的記錄裏總服務檯股長的證詞中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