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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很快就辦妥了,他隨即舉步朝地鐵走去。買了張直達東京都某賓館的車票後,北村開始等着檢票。不一會兒,伴隨着車軌的隆隆撞擊聲,電車駛入了站臺。儘管馬上就要迎來黃昏時分的下班高峰了,但坐車趕往市中心的乘客卻並不多。
一大批滿臉倦容的工薪族從電車裏走了出來。與他們擦肩而過之際,北村再次強烈地感受到,自己早已遠離了工薪一族。雖然自己辭職已近十個年頭了,但每每面對此景,北村心中的感慨卻依舊絲毫未減。
開往市中心的電車內空得很,這與下班返回路線上電車內幾乎無立足之地的狀況形成了鮮明對比。電車一直開到赤坂甕城門(東京一地名)一帶,纔有少許乘客上下車。
中途,北村換乘了一列開往銀座的黃色電車。銀座線的車廂內稍稍擁擠了些。剛一落座,北村就有了一種無依無靠的感覺,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自我。
“真見鬼,又來了。”北村嘟囔着,他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被透明裝包裹了起來,與周圍完全隔離了。電車一路搖晃着向前飛馳,車廂內的北村覺得自己彷彿是個無所依靠的外國人,正獨自在陌生的街頭徘徊流浪。
我是誰?我到底從哪兒來的?我到底現在要去哪?去幹什麼?
雖然北村也明白這是“瞬間性失憶”現象,但猛然間被完全隔離的滋味不免會令人產生不安情緒,宛如迷失在了未知的空間內。
鄰座的乘客朝他瞥了一眼。或許,北村煩躁不安的表現已引起了他的懷疑。車到虎之門的時候,上來了少許乘客。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得記起到底要在哪兒下車。北村自忖着。
不經意間,北村把手伸進了口袋。他本能地想到,口袋裏裝着的手冊上記載有自己的身世經歷和生活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