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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令人不快的咒文,宛若從地底下湧上來的噴泉,漸漸變成了波濤,把鴇子捲了進去,
鴇子趕快摘下矇眼物一看,那白衣人正把長劍的尖端朝她刺過來,背後那圍成圓陣的黑衣羣也都跳起了妖怪般的輪舞。鴇子那幼小的心靈裏,彷彿覺得自己是被用來作祭典的活物。風從他們的頭上吹過,樹林在搖動,枝頭沙沙作響。篝火升起了赤紅的火焰,看起來宛如惡魔張開了血紅的大口,上下嘴巴一直撕裂到耳根。
仗劍的白衣人朝鴇子走近過來,將那溫暖的嘴脣壓在她的嘴脣上。與此同時,那些音樂和光景突然向遠方消逝去了,鴇子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狀態。
當她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她再一次感到,自己又躲在和藹可親的父母中間。她回憶着早晨醒來的時候,從枕頭上向上看着母親的面孔,是那樣的溫柔和善,現在母親的面孔又和那時候一樣。她還回憶着父親有時候把她抱在膝上,口裏帶着菸草味,親暱地用鬍子茬蹭她那柔嫩的臉蛋兒。現在的父親又和那時候一樣慈祥可愛。
她現在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曾經走向黑暗的森林深處,身着黑衣,把她當作祭典的生物。“那一定是作了個惡夢!”她自言自語道。她想把這夢的記憶向父母覈實一下,可是又有些膽怯。她很希望這是夢,但她又怕一問父母,父母證實這可怕的惡夢是現實,她有這種預感。
和這惡夢有關聯的一切事,父母親也是什麼都不說。
“到底就是夢呀!”鴇子心裏想。假如不是夢,父母親總該多少透露一點情況。鴇子這樣認爲。
可是,如果說那就是夢的話,那時候的光景又太具體了,那具體的記憶被徹底固定在心靈深處。
隨着歲月的流逝,那可怕的記憶似乎有些忘卻,可是後來生活體驗的堆積,又給這朦朧的記憶蒙上了幾層瘡痂。當時的情景到底是夢,還是現實,至今也不能肯定。不論什麼時候,只能象珍藏物品一樣,永遠埋在自己心靈的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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