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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沒等到接下來的話,就問:“你那時候以爲什麼?”
聞亦搖搖頭,沒說話。
那時候他以爲哲學能救他,他堅信世界上應該、必須有這樣一條真理,爲拯救他而存在。能夠讓他用來抵抗日常性“死亡”,那是他內在的死病,週期性的低空滑翔。
每次感到自厭,就死去一點。
可他太想當然了,那麼浩茫的書海,那麼多天才的智慧結晶,他始終沒有找到那一條金科玉律。
任何哲學流派到最後都會輸給懷疑主義。
最後他與這種日常性死亡達成了一種勉強又無奈的和解,愛抽象吧,不要去愛具體的人。
沒有什麼能殺死已死的人,沒有什麼能擊潰已經自我流放的人。
聞亦喝了口酒,抬頭看冬天稀疏的星空,又視線下移,看星空下的盛星河。染黑的頭髮在髮際線的地方又長出了一點不明顯的白,就像被陰影覆蓋了光芒的參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