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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山洞裏的一切,山洞裏充滿了惡臭,到處都是無爲師弟的血,張癩子脫了上衣,用無爲師弟的血在自己身上塗抹,後來我仔細回憶,發現他當時是用血在身上畫了一張臉。”
“人臉嗎?你還記得那張臉長什麼樣嗎?”
趙逢生問。
老賀努力回憶了好一會兒後才說:“說是人臉卻又不像,我這輩子見過長相兇狠的,也見過五官邪氣的,可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一張臉,僅僅是用血畫的圖像都讓我不敢與之對視。”
老賀的話越來越玄乎,趙逢生卻聽出了一些端倪,他沒有明說而是示意老賀繼續說下去。
“師父當時勃然大怒,對張癩子大打出手,我本以爲師父出手一定能輕鬆拿下張癩子,沒想到張癩子不知爲何居然實力大增,我和師父聯手也鬥不過他,他甚至想殺了師父,可就在動手的一刻突然停了下來,拼命用手敲打自己的腦袋,還跟瘋了一樣大哭大鬧,最後衝出了山洞消失在了後山的林子裏。”
“後來呢?”
“師父受了很重的傷,自那天之後就一直臥病在牀,無爲師弟被嚇成了傻子,第二年失蹤了,道觀也一日不如一日,師父羽化時六十六歲,在生命的最後幾年我時常聽見他一個人嘆息,說不該收了張癩子當徒弟,他老人家走的那天,拖着病重的身體爬了起來,跪在祖師爺的畫像前謝罪,嚥氣時眼睛都沒閉上……”
老賀說到這裏雙眼泛紅,拳頭緊緊地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