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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峯來的最晚，級別最低，所以也就坐在最末位，坐在了楚傑的對面，靠着包間門的位置。
他的餐盤還沒來得及打上自己的專屬logo，和外面普通警員的餐盤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不鏽鋼分隔餐盤。
李永志坐在凌雲峯的左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人啊，就算坐上領導位置，也註定改變不了窮屌絲氣質。”
“是嗎？何以見得？”凌雲峯玩味地看着他。
李永志笑道，“年紀輕輕口號喊得挺響，可做人的道理卻一點不懂，只喜歡憑着個人好惡裝叉。你說這不是窮屌絲是什麼？”
凌雲峯冷笑，“李局這是說我呢？敢問李局長是怎麼做人的呢？我好好學習學習。”
李永志坦蕩承認，“你以爲呢？我說的就是你！你在市委大門前撅市長的面子，鬥雞似的好像贏了，好像給我們掙面子了，其實丟的還不是我們市局的臉？可顯着你了，動不動就在公衆場合大出風頭，一點不給領導留面子。以後市政府要是不給我們支持，都是你凌局的功勞！”
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小，其他人聽得一清二楚。
旁邊的韓奇也跟着幫腔，“確實啊，凌局你太沖動了。現在徐市長、許書記、劉副市長，都讓你給得罪個遍！還有人大的張主任，他那邊的責問，你還一直沒解釋呢。合着你是來掛職的，回頭拍拍屁股走了，爛攤子都得我們收拾。”
凌雲峯眯着眼哂笑，沒有答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