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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爲止洋介對詠子感到厭惡,卻沒有動過殺機。通過慶子這面透鏡,厭惡成爲具體的殺機。
但是,動機與實施還有相當的距離。洋介與詠子長期同居,生活的痕跡留在她周圍。假如她死得不明不白,洋介難免遭到懷疑。必須造成詠子自殺或死於事故的假象。詠子的死不影響到洋介的安全,倘若能想出這種辦法,殺機與實施犯罪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然而,眼下沒有充足的時間讓洋介策劃。
走投無路的洋介,彷彿得到上天的啓示,靈機一動。與慶子相識的去年夏天,他在湘南海岸當救生員,當時親眼目睹了幾樁水難事故,並且參加了實地救助。可以說,慶子還是救助工作的副產品。
水難事故的溺死者,沒人懷疑跟犯罪有關。雖然警察會到場,只進行形式上的檢查,很快就向家屬交還屍體。人們習慣性地把大海當成兇手,不曾意識到人類的惡意介入其中。海邊遊樂的季節又將來臨,詠子的處置委託給大海倒未嘗不可。洋介得益於去年夏天當救生員的經歷,掌握着拿大海作兇器的要領。
這麼一來,又遇到新的難題。懷孕的詠子懶得離開電視機一步,怎麼才能把她拉到海邊呢。身體輕便的時候都不肯穿游泳衣,何況現在,不可能到海灘上去顯露臃腫的裸體。即使她同意,孕婦洗海水浴也不太合情理。
難得的好主意,大海卻派不上用處。河川、湖泊呢?進行這一類水上娛樂對孕婦來說自然些。把船劃出去弄翻,自己也一同落水,這就無可懷疑了。第三者趕來救援之前把詠子拖到水裏。在遠離東京的湖泊下手,東京的報紙大概不會報道。當地報道中,他和詠子的關係只是朋友。萬一慶子看到了,也可以搪塞過去。
殺人的念頭付諸實施之前,仍然面臨着各種難題。從感覺上來說,它與現實的距離的確縮小了。回到家,詠子一反常態,笑容可掬。
“今天有一位叫中野的先生來過電話。”
“中野?”名字耳熟,可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