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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熠和洛枳一起乘着電梯上了三十樓的天台。
今天的天空是灰色的，沒有風，空氣中泛着潮溼的沉悶。
程熠看着全程低着頭的洛枳開口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洛枳慢慢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着程熠，啞着聲，“怎麼節哀？”
程熠應不出來，他覺得洛枳這是鑽牛角尖，但也理解，畢竟她剛剛失去最親的人。
見程熠不語，洛枳又說：“我想見高楹。”
“見她幹嘛？洛枳，那天推你媽的人是洛添和高楹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隨便遷怒他人。”
程熠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請你還是理智一點。洛添有沒有告訴你事發幾分鐘之後警察就來了，他們調取了監控發現就是洛添失手把你媽推下去的。你說見高楹，你知道那天她被洛添打的有多慘嗎，她都沒有來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反而要見她。”
程熠維護高楹的模樣真是讓洛枳刺眼極了，她衝到他面前伸手捶了一拳，“是，我媽是哥失手推下去的。可是爲什麼會發生這事我媽又爲什麼會死，難道歸根結底不是因爲你和高楹嗎？”
本來程熠還挺同情洛枳的，但她現在這樣蠻不講理歇斯底里的樣子他看了就覺得作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