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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谷知春不斷滾動的、柔軟的喉骨,一刀又一刀,將顏料抹在不聽話的狗的身上。
訓狗,就是要收緊繩索,折其身軀,每一處皮膚都不能放過。
最後的最後,誅心。
這些顏色不喜歡嗎?我這兒還有,你要什麼,今天統統滿足你。
桑榆又挑了抹顏料,揮在他眼前笑,你見過向日葵的顏色嗎?
物極必反,邪惡透頂的笑,反而看上去沒心沒肺,純良無比。
谷知春像泰坦尼克號上滯留的乘客,心底發沉。
刮刀沾着灰色油墨遊走到胸口。只要桑榆手臂繼續使力,就能劃破皮膚,挑穿血管,扎進心臟。
菠蘿是白的,橙子是紅的,天空一片翠綠像郊區那片麥田。谷知春眼前千色交錯,混合着桑榆的笑,溫煦,卻又融合着說不出的恐怖。
他不明白爲什麼有人能將純真和邪惡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雜糅——就像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既是天才畫家,又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