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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主動找上她的是碧桃,慫恿她喝童女血駐顏的是碧桃,帶給她希望、告訴她楊雲昊復活在即的……是碧桃。
不過現在她想明白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曾幾何時她作爲演員,被教訓要看導演製片人甚至投資方的眼色;作爲女人,被灌輸丈夫兒子就是天就是一切的理念。
但紅塵裏浮蕩幾個波浪,名利場逡巡幾個來回,她才發現,原來廣闊天地大有作爲。在劇組,她可以不再頂着“名導夫人”、“演員母親”的身份,而被真真切切地叫做“耿老師”。
這種大口呼吸的感覺真好。
哪怕要爲此付出很多代價——用血肉供養皮囊,將靈魂獻祭魔鬼——她也甘之若飴。
並不是不想讓兒子楊雲昊復活,只是雲昊回來之後,她是否又要剝離掉只屬於自己的“耿老師”的標籤,而是退回到那片叫做“母親”的陰雲之下?想想就窒息。
人本來就是會變的不是嗎?得寸進尺、貪心不足蛇吞象,也再正常不過。“野心”從來不是一個貶義詞。
思及此,耿晨燦走近“李主任”,不錯眼珠地凝視面相年輕的女幹部,她的目光帶着怨恨與暴戾,像在看一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