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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下僧袍,背起帶刺的荊條,走出寺門上了山。
這不是妙成第一次上山,碧桃也知道,妙成在修苦禪。
他心想,凡人真是虛僞又擰巴,明明是懲罰,卻偏偏要打佛祖旗號,要藉“禪”之名。
還是做精怪,不,做半鬼好,想喫就喫,要睡便睡,喜歡的人兒,就一定要弄到手。
思忖之際,妙成越走越遠,他在懲罰自己這具下賤的、骯髒的、經受不住誘惑的皮囊。
堂堂一寺住持,犯下色戒,即使寺內衆僧不知,他也必須對佛祖、對自己有個交待。
肩背被荊條刮出一道道血痕,血珠滴在沿途的落葉和枯草之上。
這還不夠,妙成故意往灌木茂密的地方走,很快,草鞋也被割裂,已經留了些許疤痕的腿腳,再度被劃得鮮血淋漓。
碧桃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面,他看不見鮮血,亦看不見懲戒。
他只覺秋日來了,天氣漸冷,要給他的妙成師父,添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