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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憑本事,各有所圖。
誰也別嘲笑誰,身處其位,身不由己。
“皇上說,高處不勝寒,可您到了高處,腳下便是深淵,寒也只能用別人的血暖着,護住玉貴妃母子對您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溫情,這大概就是您在這冰冷宮裏長大,所能握住的最後點人性。”傅九卿幽然吐出一口氣,墨色的瞳仁裏,翻湧着涼薄之色,“這,非我所求。”
他跟那些養在宮裏的皇子不一樣,他……是在傅家長大的,是傅正柏把他一點點養大,一手教他經商存活之道。
“我的父親是傅正柏,他是大周人士,也是他用自己的一顆真心,將我幼時失怙的痛苦抹去,我所見皆是恭敬與溫暖,沒有爾虞我詐和傾軋。”傅九卿鮮少說這麼多,但他知道,宋玄青愛聽這些,也聽得明白這些。
宋玄青委實是聽明白了,“朕幼時只有母后,只有爾虞我詐,先帝給予母后恩寵,不過是因爲通過母后而對某些人的彌補,因爲他找不到發泄的途徑,就只能從母后身上補點,可他掩着傷,他是皇帝,不許任何人發現他的軟肋,所以慕容家被壓得死死的,那麼多年未曾翻身。”
先帝,便是這樣一個矛盾的載體,一邊愛而不得,一邊得不到就毀掉,而又在某個寂冷的午夜醒轉,被思念折磨得悲痛欲絕!
“朕……到底是害怕的。”臨了,宋玄青幽幽嘆口氣。
害怕慕容家,害怕阿鸞的故事重演,更害怕太后心裏的執念,有些東西一旦紮根在心裏,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放下的。
“慕容安還在邊關爲大周鞠躬盡瘁,皇上倒是先害怕起慕容家了,不怕他心寒嗎?”傅九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