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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沒有財富、名氣,而想活得美好,那不過是不能成爲名人的貧民的夢囈而已。貧窮是很醜惡的事——
對一直如此堅信的星村而言,大川刑警說給他聽的最後一句話:“成爲殺人共犯,對你是致命傷”,的確是他最後的抵抗,也可以說對他的迷茫給予致命的一擊。
星村終於承認了。正如專案小組的判斷,爲冬本做替身的就是他。
他的供詞是這樣的:
“十月十二日下午,在紀久傳播的辦公室,突然被經理叫去,命令我在明天之內到達大阪,當天住在大阪,然後搭乘十四日的迴音一六六號,到十七時二十二分的時候,打電話給東京二六一——四八六一號。當我說,迴音一六六號在新大阪下午很晚纔會開車,坐十四日早晨的新幹線或飛機再回來也來得及。可是經理說,萬一中途發生事情,不能搭乘迴音一六六號就不好了。爲了安全起見,前一天一定要到大阪。並把已經準備好的車票,和大阪旅館的費用五萬圓等交給我。當時還再三交代,迴音一六六號不對號的,要坐在人最少的地方,不要說話,不能讓乘客或服務員留下印象,到十七時二十二分要準時打電話等。打電話時,對方會說是千代田莊,就接到櫃檯,你就以井上一郎的名字預約一個房間。而且又說,因爲這是當天預約,也許預約不到,但也沒有關係,我是一個很閒的人,又是冬本經理拜託的,雖然覺得怪怪的,還是答應了。看到我答應了,經理非常高興,表示今後要特別提拔我。又拿出他經常穿的風衣,和一套西裝、領帶,和偶爾會戴的太陽眼鏡,要我在明天離開大阪坐回音一六六號時穿上這些衣服。又說手錶、戒指,領帶夾等一切裝飾品都不要戴、當時我也發覺經理是要我化妝成他。這時經理又說:‘因爲某種關係,十四日那一天,我必須坐在迴音一六六號上,否則就很不方便,所以你當我的替身吧。’對於他不肯說明的‘某種關係’雖然覺得不大對勁,但作夢也沒有想到會被他利用,當成殺人的不在場證明。他告訴我,打完電話以後,在名古屋下車,到廁所或什麼地方換回我自己的服裝,然後就可以自由行動了。風衣以後還給他。尤其他再三交代,打電話時千萬不要讓服務生留下印象。然後,我照他的吩咐,坐上回音一六六號,在指定的時間,按照指定的電話號碼,從指定的五號餐車要求打電話。因爲正趕上管理的服務生用餐的時間,正忙着哪。又完全是例行公事,所以正如經理的交代,不可能對我留下印象。即使服務生不很忙,我也算是一名演藝人員,騙騙那種“外行人”的眼睛太簡單了。我還自認把經理的角色扮演的完美無瑕。在名古屋下車,在收費的廁所裏換回自己的衣服,在湯山溫泉玩了一夜就回到東京。知道山口先生前一天在閃光號上被殺的消息,是在回程的車上。當時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和經理聯想在一起。我突然產生疑心,是專案小組到紀久傳播來查訪經理的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我若有所悟的看着火車時刻表,假設搭乘迴音一六六號,就絕不可能搭乘山口先生被殺的閃光號。知道這種狀況時,我非常驚慌。經理大概也知道我起了疑心,爲我找來好曲子,除此之外,各方面對我都很照顧。在過去根本不知道有我這種人的經理,似乎經常注意到我了。我的懷疑變成肯定,殺死山口先生的一定是經理。而經理也有這樣的理由:萬國博覽會的企劃被山口先生搞得毫無氣力,而且連美村社長也被搶走。經理對社長有病態的固執,社長雖然適當的加以利用,但也似乎感受到一些心理負擔。總之,在山口先生死前不久,一方面也是爲了奪回萬國博覽會的企劃,社長傾向山口是事實。我想我是被利用做爲經理的不在場證明。可是這麼想的話,又沒有任何證據。我只是從迴音一六六號上打電話,還不能肯定經理就是兇手,更何況不能當面問經理是不是你乾的?那種話撕破我的嘴巴我也不敢問,如果引起冬本經理不滿,等於斷送了演藝人員的前途。當時經理在紀久傳播的權力是絕對的。刑警先生,請你瞭解,只有我一個人這麼想就可以告訴別人嗎?何況這個人掌握着我的生殺大權。”
原來緊抱住冬本,拚命想登上明星寶座的人,如今拚命的想切斷和冬本的關係。
那是非常難堪的場面。過去是距離越近,離明星寶座也越近;如今越遠對他越安全。的確,在發生兇殺案時,他被利用做爲工具;但在事件後,已經知道被冬本利用做爲替身,卻對警方的調查故意隱瞞的行爲是不可原諒的。只是對於事情發生的結果缺乏認知,還不致於成爲幫兇。
在錄音機錄錄音的同時,記下重點的木山刑警心裏這麼想。
調查參考人的目的,是使這個人在事件中的立場明確化,並將有關供述寫在調查表上。然後在起訴審判時,成爲重要的資科,但一般參考人由於恐懼兇手報復,或下願意被牽連,都不喜歡和警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