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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鄉有一顆破碎的心。
在這裏也出現了“大巖桐”,大巖桐就是花。而且還有“離棄了我日趨腐敗。飛向天空的鳥兒啊,我目送你遠去。”同樣提到了“腐敗鳥”。
根據詩的意思看,腐敗的不是鳥,而花指的就是大巖桐。但是作者在這句中將花的形狀和鳥的去向抽象化,當作一個概念來描寫。因此,作者爲什麼要給這首詩起名“贈某君”就很清楚了。
至此,二個關鍵性的詞已經弄清,句子的大致意思也明白了。這就是:拋下了我的鳥兒,下落將會怎樣呢?如同大巖桐花正在腐爛,我看到你的結局是很悲慘的。但是作品中還暗示了作者的一個潛在的願望——希望這種悲慘不要變爲現實。
看來這最後二句是一個整體,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但是作者爲什麼把這二句放在表現“731”解剖活人的前八句後面呢?懷念“731”同回顧青春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對於奧山來說,他的青春大概就是在同智惠子的相愛中度過。而壯年則投身於731部隊。戰後的晚年過的是與世隔絕的沉淪生活。奧山的一生,就象荻原朔太郎的詩所說,是從“寂寞的幽谷”走到了“絕望的斷崖”。看來只有同智惠子接觸的這段時間纔是一生中唯一鮮花似錦的幸福年代。在奧山這個純潔的中學生(按矢部的說法是大學生)眼中,嫺淑的智惠子如同自己的姐姐一樣親。他把智惠子當作“永恆的女性”,作爲心中崇拜的偶像。對奧山來說,她是姐姐但又不是姐姐。她是異性中的上帝,除了她女性就不存在。
奧山的生活經歷還沒有查清,但神谷說過,他如果健在已快九十歲。據此推算,停戰時他五十三歲,即使在731部隊剛創建的昭和八年就加入該部隊,加入時也已經四十一歲了。據說當時奧山已經有了女兒“智惠子”,這說明他已結婚。可以推測,對智惠子的懷念會給他的婚後生活帶來一定影響。
如果奧山的後半生是平穩、安定地度過的,則說明隨着歲月的流逝,對青春時期“姐弟關係”的懷念已經漸漸淡薄了。
但是,奧山加入731部隊以後,目睹了種種罪惡的勾當,並在上級命令下,也參與其中,沾污了自己的雙手。不僅如此,還失去了自己的愛女。戰敗撤回國後,他就象鑽進大地一樣銷聲匿跡。對他來說,只有同智惠子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纔是他一生中真正幸福的時候。雖然對智惠子來說,同奧山“戀愛”只是臨時戲劇性的玩笑而已。可是奧山卻把它當作一生中的魂魄。
往事離得越遠越容易美化。美好的過去不是在漫長年月的霧靄中清晰地顯現出來了嗎。
棟居心頭掠過一種預感,——青春的 大巖桐 猶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