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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倆決定做人工流產。惡魔的種子被刮掉了,但手術後清子流血不止。醫生認爲手術不徹底,只好再次刮宮,可術後仍然出血不止,沒辦法,又颳了幾次。因失血太多,清子嚴重貧血並伴有噁心嘔吐現象。由於情況異常,請醫生進行了會診,說是妊娠時子宮內的胎盤組織異常增生,形成腫瘤,已轉移到其他器官。清子立即被收住院,做了摘除子宮手術,同時對轉移的病竈進行了化療。然而,一切爲時已晚,癌細胞巳轉移到肺部。
妻子還沒享受到生活的樂趣,很快就死了,快得讓久連山幾乎不能相信她已經死去。婚後時間還沒有戀愛的時間長。周圍的人也很悲傷,不斷安慰他:你還年輕,會好起來的。他們哪裏知道妻子去世的真正原因呢。
久連山每天茫然若失。當他慢慢恢復了自我之後,一股怒氣沖天而起。把妻子逼死的,無疑是新婚之夜的那幾個歹徒。如果不是那幾個歹徒玷污了妻子那純潔的身體,現在他們夫妻倆肯定正在充滿信賴、愛情的新婚家庭裏設計着美好、幸福的未來。
美好的憧憬讓這幫歹徒徹底毀掉了。必須報仇!不僅是向逼死妻子的歹徒報仇,也是對自己沒保護好妻子的無能挑戰。儘管還不知道怎樣去報仇,但他感到此仇不報就失去一個男人生存的價值。
線索是有的:那三個歹徒是找錯了人闖進來的。當夜飯店提供給他們夫婦的是別人退掉的房間,那三個歹徒是爲襲擊原來那位房客而來的。仇人當然就在那位房客的敵對派之中。報仇的對象應是三人中爲首的那個歹徒,其他兩人是嘍囉,他們沒對清子施暴。那天不幸中的萬幸是聽到了警車的聲音才使那兩人“未遂而逃”。當時是因爲清子懇求不要把事情張揚出去才錯過了追查的時機。如果當時盤問那個戴着“松前”名牌的服務檯服務員,就會弄清原來那位房客的身份了。
久連山多少還有些積蓄,一時不工作,生活也沒問題。他向所長提出辭職。所長同情地說道:“我知道你失去夫人很痛苦,如果以後想回來工作,隨時恭候。你的位子還給你保留着。”
久連山辭了職,爲了和妻子開始新生活而租的公寓也退掉了。他打算儘快到東京去。只要待在這個城市裏,就一刻也無法從亡妻的陰影中走出來。他想換個環境,如果隨心境的轉變而將復仇之念逐漸淡漠了,那也只好聽其自然吧。
他向在東京住過的那家飯店扼要地把情況一說,對方爽快地査閱了預約記錄。原來當夜退掉久連山用的那套房的人叫神島英知。三個歹徒說的是“卡西瑪”,“卡西瑪”的音不就是“神島”嗎?
預約是由菱井商事總務部經辦的,神島住宿的一切費用均由菱井商事負擔。
菱井商事隸屬日本屈指可數的大財閥菱井集團。據說神島這個人是第一次住這個飯店。飯店方面也因是菱井商事的人預約的,非常放心。不知爲什麼三個歹徒要襲擊與菱井商事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