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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我鼓勵,反覆心理暗示,加上之前給那麼多隻兔子扎針的經驗,等到那日蘇做完皮試,正式打針的時候,謝晏的手法看起來竟也像模像樣。
耐痛大約是赫勒戰士的共性,那樣粗的一根針扎進去,那日蘇連哼都沒哼一聲,反倒是謝晏看得心裏幻痛。
注射完青黴素,剩下的就是等待。
謝晏在醫帳裏還表現得很鎮定,安慰那日蘇不要緊張,囑咐巫醫們注意病人的狀態,一幅頗有把握的樣子,走出帳篷後纔開始感覺手軟,連腳下都有些輕飄飄的,越想越緊張又後怕。
這一次畢竟與上次他救額裏赤時不同,那回他只是給對方縫合止血,藥都是急救包裏現成的。
可這回的土法青黴素,卻是他親自做出來、親手注射的,若那日蘇真有什麼不測,謝晏大抵會自責一輩子。
但如果他什麼都不做,只冷眼旁觀,眼睜睜看着這些傷兵因炎症和感染併發症死去,謝晏更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腳步虛浮,額上浮出幾滴冷汗,阿斯爾一直關注着謝晏的狀態,見他似有些情緒低落,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道:“謝晏,我已派人在烏瀾江的支流邊選址,準備建造你說的‘高爐’,你要去看看麼?”
只要不在這裏乾等,去哪裏做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