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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們一起打麻將。這種簡單的娛樂活動在金斯艾伯特很受歡迎。晚飯後,大家穿着膠鞋和雨衣先後到來,喝點咖啡,然後喫幾塊蛋糕和三明治,喝喝茶。
當晚和我們一起打牌的是甘尼特小姐和家住教堂附近的卡特上校。這樣的晚間聚會是傳播小道消息的好時機,有時聊得興起,連正事都忘了。我們通常都打橋牌——邊打邊交頭接耳,最後打得亂七八糟。我們發現麻將相對平和,不至於像打橋牌那樣,因爲搭檔沒打出某張牌就大爲不滿; 雖然我們仍然會直白地表達批評意見,但沒那麼有針對性。
“今晚真冷,是吧,謝潑德?”背靠壁爐的卡特上校說。卡洛琳把甘尼特小姐帶進自己房間,正幫她脫下裹了一層又一層的外衣。“勾起了我對阿富汗的回憶。”
“是嗎?”我禮貌地答道。
“可憐的艾克羅伊德,真是一場神祕的謀殺,”上校邊接過咖啡邊說,“背後大有玄機——我是這麼看的。謝潑德,有句話我只對你說,我聽說跟勒索有關呢!”
上校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毫無疑問,還牽涉到一個女人,”他說,“信不信由你,一定跟女人有關。”
這時卡洛琳和甘尼特小姐來了。甘尼特小姐喝着咖啡,卡洛琳則端出麻將盒,把牌倒在桌上。
“洗牌,”上校開着玩笑,“沒錯——洗牌,我們在上海的俱樂部裏都是這麼說的。”
卡洛琳和我都認爲,卡特上校這輩子根本就沒去過上海的俱樂部。大戰期間他在印度做牛肉罐頭、梅子醬和蘋果醬生意,沒去過印度再往東的地方。不過上校的軍旅生涯是貨真價實的,何況在金斯艾伯特,就算你再怎麼吹噓自己的離奇經歷,大家也都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