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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燈下，腰身佝僂，正顫巍巍地揭開一張舊黃色的防蚊網，裏面有一盤盛滿的紅燒肉。
“過來喫飯。”
老人也悶，說了四個字，又背起手不說話，站在椅子旁邊盯着凌嶼看。凌嶼低頭穿鞋，表示不餓。
“我不喫了。”
“喫。”
老人拄着柺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
凌嶼只好甩了鞋，重新坐回桌邊。
紅燒肉本該油潤，表面卻有些幹，像是放了很久；而味道...一塊肉下去，凌嶼多喝了兩杯水。
老人放下柺杖，坐在凌嶼對面，輕輕地嘆了口氣，似有悵然。
“你外婆燉的肉好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