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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嶼，腦子要是報廢了就捐了，別瞎琢磨。”
“……”
直到陸知齊脫下西裝外套，給他展示了沒沾上血的白襯衣，凌嶼才知道陸知齊又是在隨口誆騙自己。
凌嶼瞥了他一眼，沒力氣跟他生氣。折騰了一天，又累又餓。高中生蹲坐在路邊，雙手撐在膝蓋上，懶懶地懸空。
教養良好的陸知齊纔不會坐在骯髒的街邊。他扭身走向街旁的便利店，卻發現店家已經關了燈，正在彎腰拉鐵閘門。
“今天這麼早？”
“十點半了，不早了。再說，你不知道今天中秋嗎？”
笑呵呵的老闆從包裏掏出兩塊月餅，想了想，大方又小氣地收回去一塊，只給了陸知齊一塊塑料包裝的便宜月餅：“老闆，中秋快樂，多光臨小店啊。”
月餅上粗陋地印了兩個大字‘和樂’，估計是小店自產自銷送親友的。陸知齊想了想，走回街邊，遞給了凌嶼。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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