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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成電子音迴盪在整個小廳間,聲音洪亮,像是一記重錘,想要砸斷臺上人的演唱。可凌嶼彷彿早就習慣了這樣侮辱性的打斷,並未表現出特別的情緒波動,平靜地唱了下去。隱忍壓抑的主歌部分,隨着凌嶼低沉緩慢的訴說,如水流淌。
臺下的嚴陽厭煩地閉着眼,背靠椅背,有一搭無一搭地揉着太陽穴,忽然,他倦怠的表情裏添了一絲疑惑。
似乎...歌裏的情感流動一點點地增強了,讓人不由自主地共情。嚴陽放下撐着額角的手,開始不自覺地傾聽歌詞曲調。
這是一首描寫愛情的歌,主歌卻無一字提到‘love’。他只是提及了雨夜十字路口的一場車禍,寫渴求救贖的倖存者;寫事不關己的高檔車,寫袖手旁觀,寫偏見冷漠;又寫那把落在他肩頭的透明雨傘,還有那件爲他包紮傷口的白襯衫。
年輕人的暗戀很淺薄,沒有驚天動地,安靜而卑微。更像是高中課桌裏一張輕飄飄的試卷,他掏空心思寫滿了所有空白,懷揣着那紅筆寫下的高分,不爲炫耀,只想換來那個人的偶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拼了命地想要靠近,可他們的距離太遠,彷彿隔了山海,浪急風高,最終吹走了他死死握住的那張試卷。紙張旋飛,被車輪無情碾過,如同那段無疾而終的年少心事。
副歌則是不斷拔高的音程,一浪高過一浪。控制感又有力量感的聲音震得場內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響,凌嶼漂亮如鑽石般的嗓音在此刻一顯無餘。嚴陽猛然身體大幅度地向前傾,雙眼炯炯地盯着舞臺中央的年輕人。
今晚確實有兩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個是天之驕子卻名不副實的凌奇牧;另一個就是一文不名卻難掩天賦的凌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