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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都子卻沒有她那麼精神,只是含糊地說了句:“是啊。”
藤堂站在離他們稍遠的地方,呆呆地望着那些身着喪服輪流上香的人。沙都子覺得,這兩天來藤堂瘦了一圈,彷彿遭受了病痛折磨一般,變得沉默寡言,悶悶不樂。
昨天他也是這樣—沙都子想起了在祥子死後第一次見到藤堂的情景。昨天上午上學途中,他們坐的是同一輛電車。
“什麼也別問,”沒等沙都子開口,藤堂就痛苦地說,近乎是在呻吟,“我什麼也回答不了。”
顯然,他指的是祥子自殺的原因。
“可是祥子在四五天前就有了什麼困擾,你就沒有半點頭緒嗎?”
“沒有,有的話我會說。”藤堂似乎要就此結束對話。
現在,沙都子望着藤堂的背影,心想:爲什麼他的女友不對任何人說她的煩惱呢?是不肯說,還是不敢說……
這樣想着,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她腦中,雖然只是個毫無根據也毫無邏輯的臆想,沙都子卻感覺它異常有說服力。自己一定是累了—沙都子最後把原因歸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