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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祥子。那時我要是採取一些措施,她就可以得救。但看着瀕臨死亡的她,我卻冷酷地想,或許這纔是最好的結果。而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恰好遇到這個時機……
我把她的手腕放回盥洗池,揭開了已經凝固的傷疤。然後(這給我留下了致命後患),我用自己的手帕擦掉了灑在地板上的血。
我已經不正常了。擦掉血後,我最先想的是如何逃離現場。要是被誰發現了,必定會招致一片混亂。
我先查看自己是否留下了指紋。幸好祥子房門的把手上包着毛線套,無法檢測到指紋。而我也不記得自己碰過房間裏的其他東西。
然後就是逃出去了。我正想着,走廊裏傳來了喊祥子的聲音。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連忙走回房間,跑向祥子。匆忙中我忘了鎖門,已經來不及再鎖了,我果斷地關上燈(我隔着手帕握住了日光燈的拉線,關上了燈。我有些驚慌失措,但不能留下指紋的意識一刻也沒有離開我的大腦),躲進廚房的陰暗處。祥子當然還是那個樣子。
接着,有人打開了門。那真是個讓我折壽的瞬間。那人朝屋內喊了幾聲“祥子”,很快就走了。現在想想,那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我卻覺得像幾分鐘一樣難熬。
那人走後不久,我便動身離開了。那時我想盡可能把現場還原成最初的狀態,於是把燈打開,之後就狠下心走了。幸運的是,祥子的房門用的是半自動鎖,不用鑰匙就能鎖上,而旁邊房間裏的電視聲也很大,我做的一切幾乎不會被人聽到。但不幸的是,我一離開,波香就回來了,而且去敲過祥子的房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過房間的兩個人的證詞截然不同,這隻能暗示出一個結論—有第三者侵入。
我是按原路返回的:跑進儲藏室,從裏面鎖上門,然後跳到窗外。接着我便在夜晚的大街上忘我地狂奔,離學校越來越遠。
第二天,祥子的屍體被發現了,當聽到她被認定爲自殺時,我才安下心來。在那之前,我一直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