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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四點多我爸被推出手術室,換到了骨科,巧的是江靜雅竟然就在骨科當護士,不過她沒多理睬我。
我找藉口跟她說話,她也是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幫我爸鋪好牀鋪以後,她就扭着小屁股走了,臨走時候態度冷冰冰的說,記得明天中午把醫院費補齊。
凝望着她的背影,我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一句謝謝。
錢龍故意吧唧嘴巴,賤嗖嗖的嘟囔:這妞不錯,就是脾氣爆,想追她,你得從某寶上買條不鏽鋼褲衩,不然容易早夭,年齡貌似也比咱大點,不過現在流行姐弟戀。
“閉嘴行不?我是真心感激人家。”我煩躁的捅咕了他胳膊一下。
錢龍賊兮兮的說:最好的感激莫過於以身相許,嘿嘿
沒理會好似精神病的他,我靜靜的注視躺在病牀上的我爸。
可能是麻醉效果還沒過去,從手術室出來他一直都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瞅着渾身裹滿紗布、鬍子拉碴的他,我心裏湧過一股子說不出的酸楚。
在我的記憶中他一直都是個痞子,小的時候警察三天兩頭來我家,等我長大一點他不怎麼闖禍了,可我媽卻跑了。
四十多歲的人從來不務正業,因爲左腳稍微有點跛,也幹不了啥力氣活,白天在街邊給人修鞋配鑰匙,晚上得空就鑽到麻將館去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