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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五個這次如夢初醒一般,撒腿就往衚衕外面跑,剛跑出衚衕沒多遠,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囂的警笛聲,陳花椒問我去哪?
我想了想說,去我家吧!
也沒敢帶着他們走大路,就是沿着學校背後的莊稼地狂奔,學校距離我們村子一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我們幾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躥了回去,找到藏在門口青石板底下的鑰匙打開門,等哥幾個全都進去以後,我趕忙拿門閂把大門插死,心裏緊張的不得了。
雷少強說,這樣不行的,警察一眼就能看出來裏面藏着人。
他又快速跑出去,將大門從外面鎖上,從我們家的矮牆翻了過來,大家現在也顧不上乾淨不乾淨了,全都坐在院子裏喘着粗氣,我其實內心已經後悔死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像倫哥說的,我們能坐的就是跟菩薩祈禱,何磊千萬不要死。
林昆臉色蒼白的望向我說,三子你家有酒沒?我緊張。
我想了想跑到正廳,找出來我爸以前泡的高粱酒,林昆舉起酒壺就往嘴裏倒了兩口,王興和陳花椒還有雷少強也都接過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好像是在給自己壓驚。
王興的胳膊剛纔被劃了一刀,我從屋裏找出來牀單直接撕成一條條纏在他肘上,我們幾個沒有任何語言交流,所有人都知道對方怕了,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口。
我也很怕,但是我知道不能表現出來,我是弟兄們的脊樑骨,如果我慫了,他們肯定立馬全慌張,恐懼這種情緒是會傳染的,大家都坐在院子裏悶頭喝酒,我深呼吸兩口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聽起來不那麼緊張的問他們,誰有煙?
陳花椒和雷少強都從口袋掏出來一包煙仍在地上,我顫顫巍巍的點燃一根菸,使勁嘬了兩口,抓起酒壺也大口灌了幾口,整整一中午我們幾個就坐在院子裏抽菸喝酒,誰也不說話,一壺五斤裝的高粱酒很快喝完了,煙也很快就抽光了,煙抽完了大家就撿煙屁抽,不知不覺太陽就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