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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我臉上出現一抹憂傷,胡金出聲問:“孔傑在孔傢什麼地位?”
陳二娃不屑的歪了歪嘴說,他有個狗屁的地位,放在現在叫旁系,要是擱舊社會頂多也就是個下人,只不過是仗着孔家的大門臉欺負老實人,來我家要賬的所有人裏,我最恨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們不可能變成這樣,他和我爸是戰友,復員以後,慫恿我爸到石市賣海鮮。
胡金笑着問道:“後來反目成仇了?”
陳二娃搖搖頭說,要是真反目成仇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一步,孔傑這個人特別奸,表面上裝的和我爸關係特別好,我記得小時候逢年過節都會帶着禮物到我爸喝酒,那時候我爸賣海鮮,他開酒樓,後來我爸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眼紅提出入股,我爸老實,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再往後他的狼子野心就露出來了,時不時的喊我爸去打牌,其實就是跟別人合夥坑我爸錢,賭博這種東西特別容易上癮,贏了的想多贏,輸了的想回本,一來二去,家裏的積蓄就輸光了,他還假惺惺的借給我爸返本,實際就是高利貸。
我抽了口氣說,不能怪別人,都是自己作,如果自己能經得起誘惑,哪至於搞到現在妻離子散。
陳二娃點頭接話,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從來不覺得我爸可憐,唯一恨孔傑的就是他不光貪我家錢,還欺負我姐,他強佔我姐的時候,我姐剛剛念高二,高二啊,我姐的這輩子就讓那頭畜生給毀了。
陳二娃說着話挽起胳膊湊到我眼前,我看到他的胳膊上竟然有兩排煙疤,看痕跡應該很久了,我輕聲問他,也是孔傑乾的?
陳二娃冷着臉說,有一排是他拿菸頭捻在上面的,還有一排是我自己捻的,每次被他欺負一回,我就拿菸頭燙自己一個傷疤,告誡自己永遠不要忘記恥辱。
“唉。。”我嘆了口氣,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