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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啦?跟被人煮了似的”王行也湊了過來。
“沒有,就是我老爸的忌日快到了,想想小時候不懂事沒有盡過孝,現在整天又從外面混,連給他燒紙的機會都沒有,心裏覺得有點憋屈吧,沒事的我過會兒就好了!”張夢魂揉捏了自己的面頰兩下,朝着我們擠出個笑容。
他的一句話頓時把我們全都拉回了現實,人都是“百善孝爲先”,我們這些混社會。天天把義氣、情誼掛在嘴上的混蛋們,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回過家了,甚至我從到上海來以後。也就只給家裏打過一次電話,也不知道家裏的大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大家全都沉默的低着腦袋往大排檔的方向走,張夢魂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弱弱道:“對不起啊,兄弟們!我不是故意的”
“說瘠薄什麼啥話呢,咱們兄弟裏面就你活的最真實,倒是我們這些王八犢子,一天天盡做夢!不扯淡了,抓緊時間喫飯,喫完飯好好學藝,拿下閘北區,回家一趟!”我拍了拍張夢魂的肩膀。
大排檔裏此刻依舊有人在喫飯。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裏,根本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安靜,三教九流指什麼生存的人都有,有的人循規蹈矩正兒八經的生存,有的人晝伏夜出撈些偏門,不過但凡晚上出沒的行當,大家都有個共識,一般誰都不會輕易招惹誰。
我們到大排檔的時候,有兩張桌子上還有食客,有一桌坐了兩個人,像是進城買菜的農民,穿着樸素。頭髮和衣服上都得露水給打溼了,正不停的小聲交談,說話的口音有點像是四川那邊的
還有一桌兩男兩女,男的長相平平,兩個女的全都濃妝豔抹,看起來好像是夜場之類剛剛下鍾,也正張家長、李家短的閒聊着,本來這些全都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喫飯嘛吹吹牛逼、聊聊天再正常不過。
只是那兩個菜農打扮的青年(我也看不出來到底是青年還是中年)的人有川普話,無意中提到了“天門”兩個字,我不由豎起了耳朵,只是距離比較遠。而且他們說話的語速特別的快,再往後就沒能聽清楚什麼。